「玧其啊,你真應該感謝我。」他盒盒盒的大言不慚:「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事先把衣服和褲子一起種了下去,不然你們倆現在會看起來更尷尬。」
不然一個人全裸抱著另一個人在路上哭,能看麼?
閔玧其面無表情,只發表了他的肺腑之言:「…遇到你,真是我人生中最倒楣的一件事。」真的,甚麼狗屁倒灶都接連衝著自己來。
讓我們利用金碩珍的視角來做個前景回顧。
田柾國既然都把人抓到了,照理來講,他應該要帶著罪犯風風火火、易不容辭的回到原本的世界將金碩珍繩之以法……但是呢,沒有。
「好不容易相聚了,甚麼也不做就直接將老師遣送回去不是很可惜嗎?」田柾國如是說,笑容非常、非常非常之燦爛,「政府可是給了我整整三年的時間呢。」
但事實證明,田柾國這辦事能力強的,別人花上三十年也找不到的魔藥學權威,他只花了三個禮拜就將人給挖出來。看他還一副「我是不是很棒求表揚」的神情,金碩珍盒盒盒盒,如果可以,他會立馬施一個毀滅性的魔法當場把對方爆了。
真的,真的,金碩珍真的很想坐牢,他寧願去坐牢也不要和田柾國回顧甚麼師生情,會出人命(不是你們想的那個)。少年你還太嫩,玩不起為師我,懂?(田柾國:「不懂。」)
好吧,既然對方不急,那便代表自己擁有討價還價的能力,事實上病嬌的思路都很簡單,只要你人不浪,都好講話。
「讓我去看看閔玧其吧,他真的挺倒楣,全程受累。」不止如此,他們也有所感應方才那巷口裡傳來一股很強烈的魔力波動。而到達現場的景象卻只看到一個紅髮的男人,抱著閔玧其哭到簡直快枯萎的模樣,重複啜泣的大概都是那幾句:「不要丟下我」、「拜託不要丟下我」、「求求你真的不要丟下我----」
「……」閔玧其自從大難不死後便是那一號表情:你他媽誰?
至於田柾國的視角,除了金碩珍,其他人看過去都是馬鈴薯胡蘿蔔和洋蔥,我們無法做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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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受害者。
閔玧其原本是被疼暈,後來被像孝子奔喪的哭聲吵醒,摸一臉都是對方的眼淚。
…甚麼?這是甚麼原理?原來我的血是肥料還是哪樣?等他吐槽完後,第二個念頭便是:乾,這下人沒死成東西也丟不掉,這社會果然仍是一如既往,半點天理也不給。
並且隨著那對師徒的到來,事情也順理成章變成開頭時我們看到的景象。田柾國在他老師的逼迫下心不甘不情願地走過去幫閔玧其施咒療傷,後者愣了愣,發現他和金碩珍手上相接的鎖鏈。
「……執法官?」
「哼。」
金碩珍站在後頭不禁尷尬的咳,順道做了補充:「田柾國,是我學生。」
...那這立場果然需要尷尬,閔玧其不知情兩人之間更複雜的關係,於是又看了看身旁那位正梨花帶淚的……挖咧,警察就在這裡,那你又該怎麼辦?是不是要跑一下?
……別給我臉紅,我正在問你問題(눈‸눈)你他媽都長成人了,智商可不可以一起給我長進點?
「嗯?我才不管那個。」田柾國施完咒,滿不在乎的晃回金碩珍身旁冒小花,「反正我只要老師❤」
閔玧其:「……」
金碩珍:「……」
閔玧其:「……金碩珍,你欠我一個解釋。」
好好一個與世無爭的落魄作曲家,剛剛可是連血都吐了,結果後來?那始作俑者竟跟他講:啊,其實那個甚麼禁術呢,根本不重要,為了讓他親愛的老師現出原形,所以你只是個道具被我捏了幾下,懂?
…閔玧其想砍人啊,別以為他不會做,媽噠兩個一起砍。
氣歸氣,但問題馬上又回到最原本的根源,「所以你……」
方才哭得太過分,男人現在無論是眼睛還是鼻子都和腦門同一個色。突然被問話了,小鹿般的圓潤雙眼彎彎瞇起,笑容燦的像花。
雨過天晴,是他有生以來看過最好看的破涕為笑。
「鄭號錫,我叫鄭號錫。」
TBC
真的很佩服那些日更的寫手,庫存裡的稿至少要積上一年吧...
我知道很短但有鑑於坑的整體發展到一個段落了,所以就讓我們以後的將來再見 :)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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