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CP 防彈高校生08 @ Love yourself. Love myself.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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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果子畢業，全文糖雞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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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帳等等再算，「耳溫槍在哪裡?」

「........在.......那邊的櫃子...」開玩笑，拖著這副痠疼的病軀，視野就像被蒙上塵看不清楚，更別說違抗。

原來這是傳說中的夢中夢嗎?朴智旻還想裝死，冰冷的機器就被男人用不是太溫柔的力道塞進耳內，發出短促的聲響。

閔玧其管不上此時對方心中在做甚麼小劇場，只當對方病昏了，表情凝重地看著耳溫槍上的數字，手上直接發了通電話出去。

「喂，金碩珍。」

「給我叫哥啊你這死小子...」咬牙切齒。

「哥。」他改口，「要怎麼處理一個發燒到四十幾度的病患?」

「......嗯?你人在智旻妮的家?」金碩珍的語氣像極了嗅到八卦味的三姑六婆。

「沒----」

「----哈啾!!!!!」好死不死，朴智旻剛好打了一個超級大噴嚏，才慌忙找衛生紙要擦，卻接觸到閔玧其要冏不冏、總之很殺氣的視線，手也不敢伸了，整個人就很委屈的縮在棉被裡。

「…………沒錯。」

「閔老師，你剛剛轉的實在有點硬齁盒盒盒盒盒盒↗↗」

啊西...煩死了。無奈閔玧其在大哥面前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快講。」他預計憑金碩珍這麼幼稚的性格還會再浪費自己的電話錢好一陣子，乾脆把手機放在一旁，然後從外衣口袋掏出一條手帕按住朴智旻的鼻子。

「?」

「用力擤，擤完左邊換右邊。」看來閔玧其把重病患者和三歲小孩兩者之間劃上大大的等號，朴智旻儘管無言，仍是皺著臉用力噴氣、乖乖地讓對方幫自己擦乾了鼻水，總之過程十分玄幻。

「那條就送你了，別浪費衛生紙。」說畢，才回頭接聽。

「盒↗盒↗盒↗盒↗你覺得這個笑話如何?」

職業級敷衍:「…去參加綜藝吧，為學校爭光。」

「..........」坐在一旁的朴智旻則始終若有所思，沒細聽他們在講甚麼，盯著手中的手帕好一陣子後才遲疑的把方方正正的褶痕全部攤開。

啊...果然是熊本熊呢(摀臉)。

突然想起之前自家學生向他爆料閔玧其雖然難搞，但是只要在報告裡放幾張熊本熊的照片還是可以低空飛過。原來這是真的……朴智旻不敢笑出聲音，只敢捏著手帕在棉被裡忍的全身顫抖。

「會冷?」閔玧其已經掛上電話，擔憂的望著面前縮成一小團還在微顫的棉球用力做著搖頭的動作，語氣為少見的溫柔，「我們先吃一顆退燒藥，好嗎?」他伸手把棉被撥開才看見對方的通紅的臉，朴智旻的頭髮早就因為睡姿不良翹的毫無規矩可言，被閔玧其碰觸的時候又往後瑟縮許多，就像隻被丟棄在路邊、極害怕被欺凌的小白雞。

「…乖點，嗯?」他不禁失笑，到底有多怕我?還是難不成小孩吞不下藥丸買藥粉再嫌藥粉苦?「否則再燒下去你腦袋都要熟了。」

各種誘哄畫面只能在幼兒園看到真的不誇張，誰可以告訴我為甚麼會發生在這兩個大男人身上?

他的大腦運轉速率本已慢的夠嗆，現在更是到達死機的地步，這應該不能全歸咎於病症。朴智旻呆呆瞅著男人好幾秒，只覺得身心俱疲...現在甚麼也不想思考也不想動─身體又熱又無力、工作也無法完成…

「……嗚...」心裡壓抑的煩悶頓時翻攪而上，他越想越委屈，為甚麼所有事情都做不好呢?才剛撇嘴眼淚便啪咑啪咑直掉，棉褥頓時濕了一小塊，「…我覺得...自己好沒用...」朴智旻哽著咽，低下頭來不敢再看對方現在是甚麼表情。一個人就算了，現在又成為他的拖油瓶只會增加麻煩……

他聽到閔玧其那一聲不耐的咋舌不禁更難過了，正慚愧的想縮回被中，下一秒卻被一雙大手給抓了出來，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事物，一股冰冷挾帶炙熱的氣息便毫不留情地闖入口腔內。

閔玧其是理性的，至少他自己這麼認為，然而理性並不等於無情，他是一位有溫度的人，擁有喜怒哀樂，但就是這份理性令他情緒波動不大，總是在一條基準線附近起伏，尤其在同一個職場上待久了，處變不驚幾乎成了自己的代名詞。

「體育專科?」閔玧其幾乎是要笑著講出這句話。這私立的學校才剛成立不久，師資很缺乏，過於年輕的校齡使得人才之間有一段差距，要不是那些負責出資上老一輩的董事會們，要不就是像閔玧其、鄭號錫、金南俊等等新一輩的青年。當然，很多行政的工作也會落在他們身上，畢竟老人們不好使，而在學校體系穩定下來之前，那段日子還真的挺艱苦的。

他還記得在幾年後大局穩定之時，方校長高興的非要抱著快過勞往生的金南俊轉圈子。

而後理所當然的，學生進來了、班級數持續擴大、老師的缺額也是個問題，總不能甚麼人都挑。當時他就和鄭號錫講好要一起虐菜，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把新芽踩爛還挺得起腰的就收。

當然那是一個比較誇張的說法，主要是確認新人有沒有吃苦的本錢。尤其印象特別深刻，閔玧其看了履歷，再對上朴智旻的臉後就傻眼了。

「體育專科……」他又喃喃複誦了一次，鄭號錫坐在一旁卻絲毫不為所動，一副「你的藝能科干我P事」看了特別欠抽。

「好可愛的一個小子。」他笑道。

「…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就是因為太可愛了…何況體育班裡的學生專以破壞學校公物出名，「管不動。」閔玧其擅自先下了定論。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知道自己太過以貌取人，因為朴智旻堅強的韌性和交際手腕超乎於原本想像太多……非常優秀。或許是放了期許進去，閔玧其不自覺的會想試探這個人的能力極限，甚至不合理的認為「既然我能辦到，為甚麼你不行?」諸如此類極端的刁難。

沒錯，他在虐菜，實實在在的。

「呃……我從來沒看過你那麼用·力的『疼愛』過一個人。」鄭號錫扯著自己被擦得黏黏糊糊的襯衫，苦笑著要閔玧其適可而止，「他現在可恨死你了。」

「但是我很看好他。」他淡然回答，而後留意到朴智旻有些浮腫的雙眼。

「眼睛怎麼了?」某天的時段，閔玧其還特別抽空慰問了對方。

「…啊?沒事的。」朴智旻馬上擺出平時好看的招牌笑回應:「因為昨晚我家的小狗死了，有點難過。」

「噢。」他表明自己的遺憾便轉身離開，並清楚感受到背後那雙特別凌厲的視線，的確近乎殺意來著。

呵…真是有趣的小子。閔玧其虛掩著嘴角以免自己失態，他可是很期待啊，千萬別讓自己失望了。

時隔多年，這些已成過往回憶，有時突然想到還是會拿出來看看，會心一笑……不知不覺，朴智旻對自己而言已成為一位很重要的存在，從甚麼時候開始的並不清楚，只是在閔玧其察覺到自身情緒竟能為一個人波動得如此誇張，當下其實是十分困擾的，好險他還有一個優點，就是能裝，但是多久?不曉得。

也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捨不得對方操勞了。

朴智旻是一位很開朗的人，特別熱情特別上進，只要看著他努力追逐自己身後的影子心中總是踏實。閔玧其了然朴智旻對自己還有那一份顧忌在，因此總是遠遠的看著，幫他填補微小的健忘也好，事實上，對方光離開操場水杯就漏帶了很多次。

可是現在朴智旻竟然在自己的眼前第一次表明了脆弱。

他說他好累，覺得自己很沒用，甚麼事情都做不好。

每一滴落下的眼淚溫度之高燙的閔玧其心痛，就像被炙燒過的針尖扎在上頭。

此時此刻，他無非痛恨起自己那張平時很耐用，現在卻吐不出甚麼狗屁象牙的嘴，異樣的情緒來的又凶又猛，閔玧其甚至無法給予一個正確的詞意，身體便隨之動作。

手幾乎是粗暴的按住對方的後腦勺壓進、舌頭狠狠的侵犯在朴智旻脆弱敏感的口腔內，像是想藉由大力的動作把他的所有全部掠奪殆盡，在聽到朴智旻難以承受的嚶嚀卻又是不可抗力的注入自己全部的溫柔。

那裡炙熱、柔軟，舌每輕滑過他敏感的上顎就會得到很可愛的反應，閔玧其微斂著眼簾帶著留戀退出，嘴唇滑過臉龐，落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在被淚痕沾濕的地方，包括眼角，並回憶著夢中數百遍的模擬，輕咬上他頸邊那塊炙熱的白瓷肌膚，吮吸舔舐著。

「.......哥?」耳邊頓時傳來朴智旻微弱的叫喚，一點迷茫一點徬徨，像失去家人般無助的孩子。

這有如暮鼓晨鐘沒一下便喚醒了閔玧其，「怎麼了?」不敢直視他嫣紅的唇和被弄留印的頸……剛才實在是太想直接佔有對方了，太急切地想向朴智旻證明自己的存在......閔玧其舔舔唇擺脫剩下的情慾分子不再戀淺，心臟還在一抽一抽的疼，他知道那是過快劇烈跳動的結果，真是……沒救了。

最後一次，閔玧其暗自發誓，在對方的嘴角旁柔柔的印上一吻，凜神發現朴智旻從頭到尾都無法對上焦的濕潤眼眸，笑的寵溺也笑的破碎。

從以前到現在，我只能獨自一人幻想，沒想到我今天站在這裡，你還是看不到。

朴智旻已經虛弱地像位病心美人，連組織言語也成為一件極度困難的事情，除了「哥」這簡單的單音勉強能夠辨識，其餘只像奶貓般的嗚咽纖細微弱。閔玧其一直不斷地做著安撫和誘哄才勉強讓他服下一包藥粉，而藥效的發作也沒有使朴智旻睡得多安穩----在閔玧其替他擦完汗想順便換條毛巾，只要有任何疑似離開的動靜都會引起對方發出一大串如同哀求的囈語。

「哥………………」

閔玧其剛替朴智旻量好溫度，才抽回手便被熱鍋般的溫度給碰著，力道極輕，微微一抖便可掙脫的程度，但他不捨得。除了「哥」以外閔允其還是聽不懂裡頭其他的內容，更諷刺的是，他甚至不確定朴智旻是否真正在挽留自己，或是另有其人。

燒已經退的差不多，雖說服退燒藥治標不治本，但他也盡了自己所有能做的事情，身為一位同事…還是一位被討厭著的同事。

「我該走了。」閔玧其寫了一張紙條壓在水杯下方，無非是一些要注意保暖、喝水、準時吃藥等瑣碎事項，瞄了一眼便缺乏靈魂的哼聲，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麼賢慧。

口罩已經沒有必要，反正遲早是要中標的(you know)，但臨走前閔玧其仍是十分犯賤的脫下大衣蓋在對方身上，為製造理由以利往後幾天的接觸……是說這種事情他也幹久了，不然按照辦公室和教學場地的安排，他們平時根本沒有巧遇或是寒暄的機會。

走出大街，天色早已暗下，外頭的風很冷，吐出的白霧在繁華的燈光下清晰可見，閔玧其對此絲毫不為所動，反正都是要感冒的人，不妨讓病情再加重一些…倒是寒風刺骨的實感提醒了自己正處於現實，他現在需要的，是沉澱心情。

閔玧其不抽菸，他曾經嘗過一次便馬上嗆的產生心理陰影，往後當自己煩悶的無從發洩時，他便會點上一根菸瞪著它乾燒，不為甚麼，只是對於其他人的憂鬱能從中緩解而本人卻不能體會，為之做了一個不平的控訴，現今想想還頗幼稚。

點菸，煙霧繚繞。

是啊，夢醒了，這才是我與你的現實。

同事和朋友，僅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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